见鹿饮溪

荒原,也能开出花

【六十七】长相思


非官配cp!不喜勿进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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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刚入夜,侍女将屋里的灯都点了,又静悄悄地退下。

  紫儿强忍着恶心将安胎的汤药喝下,黄儿闻到了些味道,赶紧捏着鼻头接过碗放到一边,又倒了一杯茶给她,用手扇着风道:“这什么东西啊?这么难闻!”

  “凡人喝的药啊,良药苦口嘛。”绿儿白她一眼,把紫儿盖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,督促她道:“快喝点茶润润喉。”

  紫儿哭笑不得,“姐姐们不用如此小心,大夫都说了我这胎尚稳,没有大碍的。”

  “那也马虎不得,你这怀的可是我的小外甥呢!”黄儿道,又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到她肚子上,轻声道:“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,我是三姨母哦…”

  紫儿柔柔一笑,喝了口茶,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道:“对了,陶大哥找到二姐了吗?他们没事吧?”

  “哦…没事没事,”绿儿眼眸微动,笑道:“已经找到了,他们也来天墉了,只是天夜已晚,他们有些疲累,已经先歇下了。”

  “那就好,”紫儿浅浅呼了口气,刚松下的眉眼又提了起来,“那六姐呢?她知道楚留香就是紫胤真人,一定很难受吧?她…”

  “哎呀,”黄儿一把坐起来,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,“她们都好,好得很,你就别操心了,啊?”

  “三姐说的对,你别操心了,我们都还在呢,再不济,还有他们呢,担心什么?”绿儿对着门外努了努嘴。

  紫儿终于笑了起来,捂嘴道:“那倒是,我这几个姐夫啊个个神勇,天上地上都是拔尖儿的人,我确实过于担忧了。”

  “好你个七妹,好的不学跟五妹学的油嘴滑舌起来,该打!”绿儿佯怒,捏了捏她的脸蛋,紫儿边喊饶命边歪向黄儿,姐妹几个笑成一团。

  

  门没有关,她们的言笑晏晏伴着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,姚烈看着绿儿的笑靥,眼神也柔和起来,摇头晃脑道:“佳人在侧,兰阶添喜,岁月静好,求之不得啊。”

  手肘捅了捅一旁的萧廷,“喂,你打算怎么做?”

  萧廷收回放在黄儿身上的目光,“什么?”

  “你莫非打算跟着三公主一起,留在这里对抗妖魔,守护三界?”姚烈摸了摸下巴,“以我对你的了解,这也不是萧大教主的作风啊。”

  萧廷弯了弯嘴角,蓝眸看向他,“不然你觉得如何?我倒是想带着黄儿远走高飞,远离这些是非,可她舍不下姐妹和天庭,我能不顾别人的想法,却不能不顾她的想法。”

  “呵呵,”姚烈干笑几声,竖了竖大拇指,“萧教主用情至深,感人肺腑。”

  “你呢?”萧廷淡淡道,“憋着什么坏水?”

  “嘿,你何出此言呐?论起城府计谋,谁比得上你萧大教主?”

  “你和那飞蓬眉来眼去的,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我们…”姚烈刚想还嘴,又啧一声凑近他,“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词,什么叫眉来眼去?”

  “呵,暗送秋波?”

  “萧廷,你别得寸进尺…”

  “怎么不进去?站在外面干什么?”

  姚烈正撸了袖子想打人,被走近的七夜打断,他一把拉住想往里走的七夜,指了指门内,“她们姐妹在说话,我们爷们就不进去了。”

  七夜点点头,手指了指,示意侍女将刚做好的补品送进去。

  “圣君好福气,还未恭贺添丁之喜。”萧廷道。

  “同喜,不过比你们早些日子罢了。”七夜微微一笑。

  姚烈抱着手臂笑道:“我就喜欢圣君这么会说话的,不像某些人,说两句话能气死人。”

  七夜笑了笑,又道:“陶醉如何了?”

  说到陶醉,姚烈笑意减了减,“紫胤真人去看了,说只能暂时封印住他侵入体内的焚寂煞气,好歹先保住一条命,至于何时苏醒,能不能痊愈,就要看有没有本事除掉焚寂了。”

  七夜稍加思索,道:“他的意思是,陶醉也被焚寂的煞气侵袭,除掉焚寂就有可能治好他的伤?”

  “有这种可能性,”萧廷抬眸道:“他的伤是被摇光用焚寂所伤,神力造成的伤口可以愈合,煞气却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,且焚寂只要存在一天,这煞气就不会消散,所谓釜底抽薪,除掉焚寂,煞气自然也不复存在了。”

  “紫胤真人本事不小,那欧阳少恭也懂岐黄,有他们在,至少能让他撑住些日子。”姚烈道。

  “如此,”七夜抿了抿唇,说到伤情气氛略显沉重,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,姚烈挑了挑眉道:“反正今夜暂时无事,不如我们兄弟去喝几杯?”

  “你们去吧,我不放心紫儿,就在这守着。”七夜道。

  “也好,那劳烦你跟她们说一声。”

  七夜嗯了声,姚烈便和萧廷抬脚走了。路过一间屋子时,只听得一阵琴声悠悠传来,曲调凄凉婉转,比洒下的月光还清冷孤寂,令人心生怅然。

  两人都是抚琴高手,便驻足听了一会,萧廷淡淡道:“孤灯不明思欲绝,卷帷望月空长叹,天长路远魂飞苦,梦魂不到关山难。是《长相思》。”

  姚烈叹了口气,看了眼窗内隐隐露出的蓝色一角,“长相思,摧心肝呐,看来我们又能找人喝酒了。”

  “谁?”

  “还能有谁,一处相思,两处闲愁,走吧,找他去!”姚烈下巴点了点东侧,拉着萧廷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天庭,凌霄宝殿内,天帝遣散了众仙,只留了伏羲,太上老君,月老,李天王,飞蓬等人,他坐在主位上,冕旒垂下的玉珠轻轻相撞,让人看不清神情。

  没一会,火神祝融迈着脚步走了进来,他敛了眉眼,作揖道:“臣祝融,参见陛下,不知陛下召臣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  天帝抬眸看去,他样貌英伟一如往常,神情却透着几丝颓然,便淡淡道:“朕不叫你,你便决然不出榣山,怎么?还在怨朕?”

  祝融作惶恐状,“臣不敢,臣有罪,甘愿思过…”

  “好了,朕知晓当年事出蹊跷,朕已命飞蓬探查多时,已有了些计较,事关你儿子,一起听听吧。”

  祝融忙看向飞蓬,神情松动,“长琴他怎么样了?可还…好吗?”

  飞蓬道:“火神放心,他尚好。”祝融松了口气,退在一旁站着。

  飞蓬便开口道:“当年黑龙在人间引发洪涝,太子长琴奉太昊和陛下之命前去追缴,却因为认出那黑龙就是当年榣山水湄边的好友水虺悭臾,而惶思心软,琴声突断,引发了不周山大战,不周山天柱倾倒,洪涝爆发,人间数百万凡人流离失所,悭臾被赤水女神收为坐骑,再无自由,太子长琴因此被削去仙籍,贬为凡人,火神也被罚于榣山思过。”

  说起当年的事,祝融神情哀戚,闭了闭眼。

  飞蓬继续道:“可据臣对长琴的了解,即便知道那黑龙为旧友,在知道他已经闯下大祸的情况下,长琴也不会在那时失了理智手软,这样的后果,他也不想看到的,是吧?火神大人?”

  “是,我敢担保,长琴绝不会是这样的人。”祝融沉声道。

  伏羲道:“当年我亦是知道他的为人,才将这么重大的事交付于他啊。”说到长琴,伏羲也是一脸惋惜。

  “黑龙为何会在那里出现?臣后来去调查过,以法力探了他的神息,原是有人告诉过他,太子长琴与他相约不周山,他与长琴交好自然欣然前往,又引他戏水,这才无意间引发了洪涝。”

  “这只是臣捕风捉影的调查,本无实据,可后来长琴被贬下凡时,半魂竟被人间铸剑师捉去以涂血之阵炼入焚寂,更证实了臣的猜测,这一切,本就是冲着长琴去的,换而言之,是为了邪剑焚寂!”

  祝融浑身一震,恨恨道:“长琴仙胎不俗,出生之时便带着浑然一体的天地灵气,我亲取榣山之榇作琴,弹之有异声,能致五色鸟舞于庭中,我这才给他取名为琴,没想到竟然被人惦记,以此卑劣之举毁了他!”

  “你可知那人是谁?”天帝沉了脸色。

  飞蓬摇了摇头,“那人心思缜密,图谋已久,又对天界之事了如指掌,摇光没有这种心计,他不过也是枚棋子罢了。”

  天帝唇角微勾,握着的双拳紧了紧,神情莫测。

  “后来神魔之井失守,应是摇光与魔界私通,想借陛下之手除掉臣,”飞蓬眼中露出嘲讽,“有趣的是,当年魔界一举入侵,竟连魔尊重楼都毫不知情。”

  “依将军所言,魔界竟也内讧了起来?”太上老君摸着胡须道。

  “重楼为魔界最强者,三界皆知,可他却无征战之意,也断断不会在那种时候偷袭神界。”

  “那这么说,重楼在魔界毫无威望?”

  “也不是,这么多年魔界没翻起什么风浪,就是因为有重楼压着,可有人不甘心屈居神界之下,自然不满重楼的行事方法,而且,他们自以为有了更好的选择,当然就想抛弃他了。”

  “呵,魔界那几个长老,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他们以为朕远在天边,便鞭长莫及了?”天帝嗤道。

  伏羲道:“这帮宵小之徒,看来对神界的怨恨之心永不会消了。”

  天帝淡淡道:“神魔两界一开始就纷争不断,本以为封印了那个人他们就能安分些,看来这仇恨已经根深蒂固,不彻底除去,只怕后患无穷。”

  说起那个人,他沉默了一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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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回上章说开打的话,好多细节还没写呢,慢慢来吧

这么晚了还有人嘛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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